一个退休院长说,我早就退休了,外面的事我一概不管。
听着是不是挺有风骨的?这位院长叫徐湖平,以前是南京博物院的头儿。他说自己2008年退休后,就跟个隐士一样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结果呢?有人翻出记录,2024年,徐大院长还精神抖擞地参加收藏活动,对着一群人滔滔不绝讲了四十分钟。
这就尴尬了。一个连自己退没退休都说不清楚的人,他说的话,你还敢信吗?尤其是在一件牵扯到8800万的大事上。
这事得从一幅画说起,叫《江南春》图卷。据说,是明朝大画家仇英画的。这幅画,最近差一点就卖了8800万。
可就在二十多年前,它被人用6800块钱就买走了。对,你没看错,六千八。
从六千八到八千八百万,这中间发生了什么?简直比印钞机还快。这一切,都跟那位说自己“不管事”的徐湖平院长,脱不了干系。
这幅画,本来是南京博物院的东西。注意,不是博物院买的,是人家捐的。
1959年,收藏大家族庞家的后人庞增和,把家里压箱底的137件宝贝古画,一股脑全捐给了国家,给了南京博物院。这里面,就有这幅《江南春》。
庞家是什么样的家族?近代中国玩收藏的,谁不知道“虚斋”庞莱臣的大名?他们家捐出来的东西,能是普通货色吗?这是一种信任,一种托付。
可这信任,后来被糟蹋得不成样子。
画进了博物院,就要被专家们“过过眼”。1961年和1964年,专家们看了两次,结论很一致:这幅《江南春》是假的,是赝品。
这一下,宝贝就成了垃圾。按照规矩,不够格的藏品,可以处理掉。这幅画的命运,就这么被定了下来。
它在库房里安静地躺了三十多年,直到1997年。
一张注销藏品的审批表摆在了院长徐湖平的办公桌上。上面清清楚楚写着,要把《江南春》图卷“调拨”给江苏省文物总店。
徐院长大笔一挥,签下了自己的名字,旁边还有两个字:同意。
字签了,画就名正言顺地可以离开博物院了。这是他亲手批的。
可几十年后,记者找到他,问起这事。他是怎么说的?
徐院长说:“我本人不是做鉴定的,我没经手这个事。”
这话就怪了。你一个院长,在一张处理文物的单子上签了字,批准了这件事,怎么能叫“没经手”?难道签字就是画个圈,不用负责任吗?
他说自己每天要签那么多文件,哪记得过来。听着好像有道理,但这是普通文件吗?这是一件国家收藏的文物,是从库房里拿出去,要变卖的东西。
更离谱的还在后面。
画被批准处理后,2001年,它被卖掉了。那张发票,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。
卖了多少钱?6800块。
买家是谁?发票上就写了两个字:“顾客”。
连个姓都没有,就叫“顾客”。六千八百块钱,一个神秘的“顾客”,就把一幅庞氏家族捐赠的古画给买走了。这操作,你看得懂吗?
如果这画就此消失,可能这事就永远埋了。
坏就坏在,有人太贪了。2025年,这幅画突然出现在北京嘉德的拍卖会上,标价8800万。
这下庞家后人炸了锅。我们捐给国家的宝贝,怎么跑去拍卖了?还标这么个天价?他们赶紧举报,画被撤了下来。
庞家后人就去找南京博物院要说法。博物院说,画是按规定处理掉的,因为专家鉴定是赝品。
可庞家人不干了。就算是赝品,你们就这么处理?6800块卖给一个叫“顾客”的人?你们的规定就是这样的?卖给谁了?钱去哪了?后面这二十多年,画又到了谁手里?
这一连串的问题,博物院回答得含含糊糊。
所有矛头,最后都指向了那个签字的徐湖平。
他面对追问,一边说“没经手”,一边说“不记得”,最后还撒了个谎,说自己退休后就与世隔绝,结果被人当场戳穿。
一个人的话,可以前后矛盾到什么地步?
他说自己不是鉴定专家,签字只是走流程。这个说法太好用了,多少事都是一句“按流程办”给糊弄过去的。但一个院长,难道对国家财产的流失,就只有这点责任心吗?
那个签字,到底意味着什么?是随手一签,还是心知肚明?
这幅画,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?如果真是假的,为什么过了二十年,又有人敢标价8800万拿出来卖?难道当年的专家都看走了眼?
如果当年专家没看错,它就是个赝品。那一个赝品,又是谁把它炒成了8800万的天价?这背后,是不是有一条看不见的利益链?从6800块的“顾客”,一直连到拍卖行的天价预展。
现在,庞家把博物院告了,官司还在打。省里的文旅厅也说在调查。
但徐湖平院长,依然坚持“要以调查为准”,不肯多说一句。他的态度,就像他的谎言一样,让人看不透。
这已经不只是一幅画的事了。
它关乎所有捐赠者的心。今天你把传家宝捐给国家,明天它就可能被当成垃圾,以白菜价卖给一个神秘的“顾客”,再过些年,又成了别人手里的天价筹码。
谁还敢捐?谁还敢信?
那枚轻飘飘的签字,压垮的,可能是整个文博系统的公信力。所有人都等着一个真相,一个能对得起庞家当年那份赤诚的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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