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言
西方列强横行世界几个世纪,拿着火枪和条约分赃,转身却在教科书上轻轻抹去血痕,只剩下“开拓”两个字。而中国人却在鸦片战争、甲午海战这些字眼里,每一个标点都刻着疼。
有人说中国人小心眼,打不过就记仇。可事实是,这不是仇,这是痛感记忆,是民族肌肉的条件反射,是必须写进上下两册的骨头教训。
那些被枪炮轰塌的国门,被白纸黑字拿走的领土,没资格“轻描淡写”。今天翻这笔账,不为报仇,只为再也不输。
甲板上亡国,条约里丢人
泱泱中华,漫漫历史,有过辉煌也有过低谷。大唐盛世,曾引万国来朝;清末衰落,有列强不断侵略,写尽了屈辱。
翻开学生时代的历史教材,惊讶地发现唐朝顶多与隋朝合为一章,有时还要和两晋南北朝挤在一起;但鸦片战争、辛亥革命不过数年篇幅却不比它少。
近代不过百年时间,所占的比例却很大,比古代盛世还多。以至于有人说我们记仇,只因这段时间的中国被英、法、日、俄轮流侵略,丧失了主权,留下了道不尽的屈辱。
然而,中国人常说“前事不忘后事之师”,我们牢记这些屈辱不是为了记住仇恨,而是要把“落后就要挨打”铭刻在心头,激励后人不断奋斗。
1840年,清廷被一支远道而来的舰队用大炮给轰得低头投降的时候,意识到危机的国人还不多。
紧接着,1860年咸丰帝逃亡热河,英法联军攻陷圆明园,火光三天不灭。清廷被迫签订《北京条约》,除了赔银,还要开放天津、牛庄等新口岸。
这一年的中国,还没醒过来,还在幻想“夷人不过三四”,还以为“关门就能太平”。可列强没打算走,反而盯住这块地,轮番上门分肉。
从1860年到1901年,40年间,清政府签订超过百份不平等条约,赔款总额逾10亿两白银,合今上万亿元。这不是账本,是伤口。
法国人在云南修铁路,德国人在山东建教堂,俄国人在东北设领地。中国在条约纸上被肢解,寸寸割裂。曾经的“天朝上国”,成为列强博弈的地图背景。
北洋舰队沉了,记忆浮上来了
1894年7月25日,黄海洋面正午阳光刺眼,丰岛海战打响,北洋水师第一枪打偏,日本“吉野号”精准回击,三轮炮火过后,清军“济远”号半截沉没,“广乙”号船尾炸飞。
炮口还未冷,清军已步入溃败。这场战争是甲午战争的开场,日本早已布好阵,中国被动迎战,仓促应敌。
1895年4月17日,《马关条约》签下,清政府向日本赔款2亿两白银,割让台湾、澎湖列岛和辽东半岛。这是近代中国史上最沉重的条约之一。
列强随即群起而攻,要求“瓜分中国”。日本通过战争与条约完成首次资本积累,在国际列强中脱颖而出,而中国则彻底跌入半殖民地深渊。
北洋水师原本是自强运动最核心的成果。从1861年设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起,清政府开始学习西方“洋务”,设厂、购舰、派留学生,造炮制铁,北洋水师在中西混合中建立。
自强运动时期,李鸿章创办江南制造总局、天津机器局,设北洋水师,打造中国近代化的第一个雏形。
可这套体系,表面风光,内部却腐朽透顶。买舰买枪的钱,常被中饱私囊。连黄海开战前,舰船也没补充弹药,连舰炮炮弹口径都错配。自强运动靠机器兴国,机器倒了,国家也塌了。
甲午战争的失败不是偶然,而是制度硬伤。庙堂之上,洋务派与保守派互掣肘;地方大员各自为政,军政分离。
从天津到旅顺,从大沽口到刘公岛,每一战都暴露体制痼疾。日本借机施压,《马关条约》内容骇人。
除了割让台湾、赔款2亿,还附加最重要一点:允许日本人在华设厂,直接开放市场。这一步,让中国市场彻底被穿透,民族工业尚未萌芽,就被列强资本压死在襁褓里。
那年秋天,日军在威海登陆,威海卫保卫战失败,刘公岛失守。北洋舰队提督丁汝昌饮弹自尽,战报传至北京,慈禧太后不发一言,只说四字:“天命已尽”。
中国民众却不是这样想的。从那年起,反对“旧制度”的呼声开始蔓延。维新变法之风兴起,康有为、梁启超走上前台。虽失败,但“救亡图存”成了时代主题词。
从炮火到条约,从炮舰到工厂,西方列强压迫的路径清晰可见。可最深的印痕,不在地皮,不在银库,而是在每一个中国人心里。
人可以输,但不能忘。国家可以弱,但不能再让历史空窗。所以这一段历史,必须写上下两册,不是因为多,而是因为必须清楚。
账都记着,不代表忘不掉,而是为了不再上当
百年屈辱,是中国人最不愿提起,也最舍不得放下的一章。原因不复杂:这段历史不是历史,它是活着的,是骨头缝里的痛感。
日本打我们一战起家,法国抢我们矿产填国库,俄国借中东铁路吞边地。每一步都不是“误会”,都是计划书、通牒、军舰、炮弹,一线线划在地图上,一刀刀落在人民头上。
有些国家把殖民史写成探险故事,图书馆一角安个章节,翻页就过去了。可中国不一样。我们不是去抢别人的,是被抢得太惨了。
所以我们“记仇”,是因为记住之后,知道哪条路不通。警钟长鸣不是提醒别人,是提醒自己。百年前丢的,不是地盘,是底气。
进入20世纪初,中国终于开始真正意义上的“制度重构”。从辛亥革命到新文化运动,从五四青年到南湖红船,中国找到了那条不靠“求西方赏饭吃”的新路。
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落地,成了指路明灯。不是外部输入,而是本土成长,是在甲午炮声、在马关屈辱中提炼出的方向。
历史不是为了“过瘾”,是为了清醒。你必须知道谁伤过你,什么时候,在哪儿,用什么方式,这些不能模糊。因为下一次有人敲门,你才能判断他是朋友,还是来收地租的。
西方列强早在书里翻篇了,他们可以轻描淡写。但我们不能,这不是情绪,而是国家记忆的存档机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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