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华全球通讯社 中国新闻 南疆之行随感

南疆之行随感

    南疆之行实属偶然。8月底,接朱老师邀约,报旅行团前往南疆喀什。正好,新疆我也没去过,且一直向往之。本来不考虑休年假的,突然觉得人到中年,需要来一场“说走就走的旅行”。若不如此,时间与心情的矛盾,似乎很难协调。

    朱老师刚过七十,性格活泼开朗,称他为“老小孩”也许更合适。开心时,随时开怀大笑,拍手称快。与人打交道总是“自来熟”,游刃有余,笑脸言欢。为拍好图片,他会使劲“折腾”。我认为很平淡或见怪不怪的,他总能激情澎湃,找出各种好或精彩的理由。每到一处有意义的地方,朱老师都会精心“导演”一番,让别人按照他的思路配合各种摆拍。除非到著名地标性景点,我一般不太喜欢拍个人照片。但在他多次“强迫”下,不得不拍了些个人照。一路下来,还拍了很多风光图片,这其实就是适应朱老师的乐观节奏感带来的直接效果。出门旅行,不是别人给你带来快乐,而是自己可以制造出快乐。想法越简单越好,并不需要在乎别人怎么看。另外,无论做什么事,的确需要良好精神状态,总是处于平平淡淡之中,真的能磨灭掉激情。久而久之,就会失去创造力,甚至失去克服困难前行的能力或勇气。     喀什古城“古丽的家”门前,游客如云
喀什古城,维吾尔族姑娘们展示胡杨木雕刻的关公像
   喀什古城,维吾尔族老汉和维吾尔族姑娘

    这一趟行程,我们基本以喀什为中心,向周边延伸。从喀什出发,主要景点集中在去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及沿线,中途途经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。塔什库尔干意为“石头城”,塔县与塔吉克斯坦、阿富汗、巴基斯坦三国相连。境内乔戈里峰海拔8611米,是世界上第二高峰。回喀什后,再向西北方向,前往乌恰县中国西极,沿途有五彩山、昆仑山天山两山交汇处、中国西陲第一村、中国西极碑、伊尔克什坦口岸。后来,我们自行租车前往英吉沙县、莎车县。在英吉沙县,寻访地图上标注的关帝庙未果,后驱车前往莎车县探寻玄奘讲经坛遗址。

    朱老师一路有“十万个为什么”。这些问题,随时抛给我,或导游或司机或任何一个陌生人。经常把我们问懵。但无妨,你知道或不知道也没关系。比如,沿途他会经常问司机师傅,从A地点到B地点有多远(经常要精确到百米级)?或,A地点到B地点是向南还是向北?两山交汇,色彩为什么一红一灰?从表面上看,他乐观开朗,其实内心对事情还是非常较真的,有一股强烈的责任感。特别是在弘扬关公文化方面,他几乎一辈子都在为之奔波。为了理想,将自己变得更纯粹,甚至舍弃一些常人所看重的功名利禄,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。其实,这已不仅仅是责任感、事业心,而是人生的活法达到了另一种境界。

喀什大学图书馆,学生们正在读新书《五洲关帝图》
本文作者艾啟平(右二)、文化学者朱正明(右三)向喀什市图书馆馆长张诗杭(右四)赠送关帝文化专著
     在喀什市莱宁古城寻访关帝文化遗址

    这次来南疆旅行,也带有目的。在喀什,朱老师将随行带来的三套六册书,赠予了喀什大学、喀什市图书馆。我们还费尽精力,去寻找地图上可能存在的英吉沙县关帝庙。不过,当地干部群众对此一无所知,其到底曾经是否存在过也是未解之谜。在喀什城区,由于不熟悉具体情况,我们第一次没有进入徕宁古城内,朱老师就隔着施工围挡拍摄土城墙。即便如此,他也连说不虚此行。后来,“十万个为什么”发挥了作用,终于知道有一个进入古城的小路。从施工介绍图上得知古城曾建有关帝庙时,朱老师连说三遍“太好了”。在斑驳的土城墙下,他让我给他拍照,主旨意思是深情地凝望这座曾经建有关帝庙的徕宁古城。在工作中,我有时也非常较真,提倡专业人做专业事。

    在生活中,我觉得在互联网时代,生活自理能力完全不足,不太适应互联网的很多生活方式,如网购、点外卖、网上约车等。出门旅行,我也不会做什么攻略。既然出门了,习惯于别人怎么安排就怎么走,不喜欢去瞎操心。其实,如果是我一个人去旅行,我更喜欢在这个城市里漫步,看看老街、巷子、店铺,如此等等。若累了,就独自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来,看看来来往往的陌生人,看看他们在生活中的奔波状态,也体味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孤独。每个人都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,让流于浮躁的自己回归于宁静,尤其在陌生的环境中。因此,和朱老师一起旅行,我也帮不了他什么,顶多我就是个伴,很多时候都是他在张罗。

    来南疆前两天,几乎晚上都是失眠状态。后边几天稍好一点,但睡眠时间也就四五个小时。白天跟着行程走很累,晚上睡不好,加之饮食不习惯,反而有种焦虑感。乐观的朱老师,睡眠质量杠杠的,精神状态也是饱满的,这让我十分羡慕。好在风景的确很美,特别是去塔县沿线,白沙湖、喀拉库勒湖、慕士塔格冰川、班迪尔蓝湖、帕米尔之眼、瓦罕走廊等,都是南疆美景代表,让人可以忘却身体疲惫,也可以忽略掉高原反应。而帕米尔高原,这个中学课本词汇,真切地出现在眼前。帕米尔高原地跨中国新疆西南部、塔吉克斯坦东南部、阿富汗东北部,是昆仑山、喀喇昆仑山、兴都库什山和天山交汇的巨大山结。帕米尔高原山体高大,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。一路上,冰川湖泊众多,有水的地方就有滩涂草地,牛羊成群。雄浑的山体气势磅礴,有的兼有斑斓色彩,似一幅幅壮丽的真实国画作品。极少有机会看到雪山,而沿途雪山连绵不绝,真正实现了看“雪山自由”。

          帕米尔高原,红其拉甫国门慕士塔格峰海拔7509米,有“冰川之父”美称

瓦罕走廊,矗立着大汉张骞,大唐玄奘,意大利马可·波罗等精美雕像
             丝绸古道上的古城古堡

    其中,瓦罕走廊是阿富汗至新疆呈东西向的狭长地带,位于帕米尔高原南端和兴都库什山脉北东段之间的一个山谷。瓦罕走廊是古丝绸之路的一部分,也是华夏文明与印度文明交流的重要通道。东晋高僧法显、大唐高僧玄奘和西域佛经汉译创始人安世高(安息高)都曾经过这里。站在古丝绸之路十字路口,历史如烟云散去,远去了驼铃声,也消失了鼓角争鸣。如今,有现代化的飞机、高速公路、国道等,从这里通往外界。很难想象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历史上,玄奘等人以何种方式长途跋涉?

莽莽昆仑,五千里天山,在帕米尔高原交汇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中国西极塔

    当经过盘龙古道600多道S形弯、U形弯的路段时,脑海中不断出现历史与现实的交织,于是写下了几句长短句:  

     当太阳还没有升起时

    月亮早已爬上帕米尔高原

    雪山在月光下闪亮

    像自然献给人间的哈达

    天山昆仑山在这里握手

    塔克拉玛干臣服于莽莽群山

    冰川在岩石间刻写着生命密码

    融化成溪流、草甸和羊群

    帕米尔之眼凝望这片神奇大地

    也守护着高原深处牧民故乡

    投入帕米尔宽广怀抱

    还残留千年前玄奘的孤寂

    风化的古丝绸之路上

    来往商队曾驮起无数个日出日落

    而走过盘龙古道那六百弯道

    我们终归只是高原的过客

    或许旅行不止是看风景。在莽莽高原,在大漠戈壁,在日月星辰之下,在历史的时空之中,个体其实都很渺小。而生命的旅程,并没有回头路。我们一直向前,有高歌猛进,也有苦闷彷徨;有小欢喜,也有大悲哀。这些都是这段旅程“风景”,它美或不美,取决于用什么视角去理解,更取决于以何种心境去感悟。孤独个体,是丹麦哲学家索伦·克尔凯郭尔提出的哲学概念。每个人都存在情绪化的内在体验,甚至必须直面“绝望”这一内在的精神困境。但时间永恒流失,不会让你一直“绝望”,也不会让你一直“高光”。再美好的时光,再痛苦的记忆,都会被时间带走。终归,我们不过就是一个过客,对于雪山高原,对于大漠孤烟,对于茫茫人海,对于生命万物,都不过如此。


来源丨今日头条【版权归原作者所有,如有侵权请联系作者删除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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